【靖苏】孤燈滅
【酉初 17:00】靖苏端午十二时辰
上一棒 申正 16:00 @北云舒
下一棒 酉正 18:00 @云筝
你們說,這標題看起來像不像是刀?我好想虐人啊......(逃
*短完
*時間線跳tone
*渣文筆,近意識流注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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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又注定挑灯夜战。
回到养居殿,他滴了几滴蜡在烛台上,之后将蜡烛安放于上。这样的小事本不应该由他经手,可他总是会在节日向太后请安后,屏退宫人好似孑然一身,没有去空荡荡的后宫的打算已是他所有贴身侍者心照不宣的共识。
像是在祭奠着谁一样。
太监宫女们偶尔也会碎嘴,揣测当今圣上究竟是在思念谁;但是当闲言闲语传到皇后耳边,却总只能得到一个悲戚的笑容。
光影孤单地在奏章上晃着,习习微风中随时都将幻灭。
正如那人灯尽油枯一般。
将如幼时光明乍灭一般。
十余年前的端午深夜,萧景琰尚端坐案前做着先生交代的功课,却忽然听见了墙外的动静。立刻将不确定的视线看往门边,缓缓立起身按住架上的佩剑。
直到闪进来了个光耀张扬的身影,萧景琰才松了口气,坐回竹席之上,猜着来人又带了什么新奇玩意儿,非要在大半夜潜进府邸。
不料林殊赶得太急,衣摆卷起的劲风竟将在夏夜难得的微风中摇曳的残烛给带灭。
少年原先亮着呼唤自己名字的笑颜立刻暗去,换为闷笑着萧景琰慌乱地找火石的样子。
气嚷着是怕对方碰着了才如此慌张,不料林殊凭着夜视向他贴了过来,将手中的玩意搁在桌上后便从怀中掏出了火石,将案边的两支烛都点亮。
「干嘛呢?还随身带着火石呢。不是笑我吗?又点了两支,浪费。」萧景琰横了林殊一眼,撇过头去不再看对方。
「我是小火人,当然得带着火石呀。刚才你一个人,自然就只有一支蜡烛亮着;现在我给你再点上一支,就是两个人啦!」林殊将火石随意扔在地上,不依不饶地拉着萧景琰的胳膊,要对方看回案上他捧来的、用粽叶折成的——
「这是……水牛?」虽然只看得出有四只脚,萧景琰依然凭借直觉答道。
林殊原先隐隐闪着期待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:「答对啦!果然是你是头大水牛,和它们心有灵犀,心灵相通,心——」
「心有所属。」萧景琰笑了下,将已经洗净而不滑手的粽叶小心翼翼地捧到书架空位上,回头坐下吻住了带着绯红、笑意盈盈的少年:「我这不是和水牛心灵相通啊。」
林殊手巧,总喜欢给他创些有趣的物事。而今十载倏忽而过,那粽叶也早已脆弱地不堪碰,只能颤巍巍地立着,黯然低诉着他们共度的最后一个端午。
萧景琰看着窗外即将西落、丰盈了些的新月,回身打开密道的机关,端起烛台缓缓步入漫长的昏暗中。
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走过这条密道。没有列战英相陪,反倒允许他在其中胡思乱想——一会想着稍后要向梅长苏交代的话,一会想着梅长苏究竟为何要选择他,桩桩件件都围绕着梅长苏,却桩桩件件都淡漠无情。
将烛台搁在密室的案头,他拉了拉铃,等待梅长苏的前来。
在密道被打开的一瞬,他看见了不同于平时拘谨地束着发的梅长苏,而是方醒的恍惚与随意扎在发尾的长发。正当他还来不及阻止自己思绪中近乎失礼的红颜多薄命之叹,一阵风就从他身后冲了过来,直接撞灭了梅长苏手里的灯烛。
烛台应着梅长苏的惊呼声落地,随后又传来了吃痛的隐忍嘶声,萧景琰慌忙蹲下,胡乱摸索到了依然烫人的灯芯和同样烫人的指尖。
未多加思索,他立刻顺着对方指尖执起梅长苏的手腕,另一只手抓起了烛台,缓缓将对方引到桌边,随后从怀里掏出火石来点亮案上两支蜡烛。
「多谢殿下,方才是苏某失礼了。」即使被按着坐下,梅长苏依然谨守礼节,拱手作揖道。
「无妨,倒是我有一事相求,深夜前来扰了先生好眠。是我失礼了。」
随后萧景琰将静嫔所言南楚和亲一事简单说过,讶异却又有些意料之中得到了梅长苏伸出援手的首肯。
「还有……景宁妹妹也可能被派去和亲一事……」
梅长苏摇了摇头,表明了自己对公主可能出嫁一事爱莫能助。
虽然明白因为那的确不在大梁的管辖范围,江左盟确实较难掌握,萧景琰依然有些失望。想到了关震,再想到林殊,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。
「殿下并不会因被强迫与南楚公主和亲而减少夺嫡成功的机会,何故叹气?」梅长苏看似平淡地啜饮着茶。
「只叹有情人因身分难长相厮守。」或许是深夜,又或许是梅长苏长发堪堪扎起的模样太过柔和,萧景琰未多作犹豫便缓缓道出心中所想。
「那殿下何故随身带着火石?」梅长苏轻轻一哂,话锋一转问道。
不明白梅长苏为何提及,但耿直如萧景琰,也只能审慎措辞答道:「只因同行之人已不再……携着。」
「可您即使纳了妃,还是想着他。身分所拘,对方定当明白。只要殿下念着,那人心中必有所宽慰。」梅长苏敛了敛眼,躲过他忽然锐利起来的目光。
「我字字未提对方姓名,为何苏先生似是知晓箇中深意?」萧景琰蹙起了眉,有些尖锐地问道。
「当年常随殿下行动的是谁,全金陵城必当知晓。」梅长苏顿了顿,突然伸手掐灭一支烛火,随后却又有些慌乱地缩回手。
「也罢。」隐约明白梅长苏大约是想逐客,却想不通梅长苏为何会用这隐讳不明的方式。看对方说得在理,虽然仍有些蹊跷,依然不想多为难对方,只得直起身,向梅长苏作了个揖,重回密道离去。
很久以后细细想来,他才明白其中的古怪究竟是什么——梅长苏为何明白能以火石引出后头一番对话,为何选择掐灭烛火来暗示逐客,只因他就是林殊,林殊才能与他共有那些隐密的回忆,同他拥有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风似乎强了一些,将虚掩着的窗吹开,萧景琰立刻伸手挡住开始跳动的烛火想避免它熄灭,室内却还是突地落入一片黑暗。
隐在风声的轻微碰撞让他努力睁大眼,试图看清究竟又发生了什么却不得其门而入,加之并未感受到杀意环伺,他便缓缓俯首从怀中摸出那颗火石重新将蜡烛点亮,不料竟赫然看见了一只由粽叶折成的精致水牛。
他猛地抬头看向窗外,幻象似地看见了清淡月光下倚着窗棂的清瘦背影。
于是尚未燃旺的孤单灯火又被带灭,那两年来总看似平静无波的双眼终于露出了狡黠的笑意——
「听闻陛下心有所属,果然不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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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蘇怎麼闖到宮中的?我試了很多方式想要交代,但是無論哪種感覺都不夠浪漫,所以決定不在正文裡面講了。
簡單來說就是飛流夾(?)著阿蘇進去的,所以說武功高強真的可以暗殺陛下啊......(畫風突變)
不免俗地再來說一次。這次很高興能夠參加端午的活動,感謝 @芳华水恋 ,也希望大家能夠留下小藍心小紅手(不要手滑!!!),最好是能夠留言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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